【老绿虫】当你捡到一只小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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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晚安，Peter.”伯纳先生临走出门时向Peter道晚安。
“晚安伯纳！”被子里的小家伙立刻伸出头向伯纳努力挥手让他看到。伯纳露出慈爱的微笑回应Peter后带上了门。
他穿过Osborn大宅悠长的走廊（墙壁上还残留着卡通涂鸦的痕迹）、宽大的客厅（地毯上摆着已完成一半的乐高钢铁侠）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在Harry Osborn无法早归的日子里他一向是留宿在这照料Peter的。年纪大了的人总是很难入睡，伯纳现在几乎每天晚上都干瞪着眼躺在床上。夜晚加倍的安静和清醒可以让他听到很多轻微的声音。
没过多久（也许是一两个小时），他可以听到来自peter房间里的开门声，然后是一阵小孩子跑起来时特有的登登的脚步声，最后停了下来，悄悄打开了门。
伯纳轻轻叹了口气，Peter当然不会打开他的房门。每当Peter做噩梦的时候，都只会爬到Harry·Osborn的床上去寻求安慰。
哪怕床上只有他的气息。
伯纳翻了个身，Peter的到来改变了这里太多太多，Osborn家的老宅几十年来第一次这么像一个正常的，有一个三岁男孩的家庭。尽管打扫工作变得比原来艰巨很多，但伯纳喜欢这种改变。毕竟如果没有Peter·Osborn的话，他无法想象Harry会如何折磨自己。
在Peter·Parker死在他怀里之后。
Harry·Osborn回来的时候已是凌晨时分。尽管身上还带着凉意，当Harry钻进被子的时候还是感觉到一个温热的小身体扑过来紧紧地抱住自己，颤抖并且抽噎。
Harry叹了一口气，同样温柔地环住Peter:"Bad dream again?"
Peter搂着Harry的脖子悲愤控诉：“有人要欺负我，我去找你可你让我滚。”
Harry再次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地抚摸Peter的后背让他冷静："梦与现实是相反的Peter，I would never leave you。"
Peter没有再说话，但他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哈欠代替了抽噎，Peter在Harry无尽的安抚下进入梦乡。
Harry轻轻地在Peter额头上印上一个吻，月光透过窗帘，让他脸上狰狞的伤疤也显得柔和起来。
“做个好梦Pete.”
Part.1
“我可以不去么？”Peter伸手抓着Harry的领口软软地问，而后者则正蹲在地上努力和Peter保持同一高度，为他搞定西装上的蝴蝶结。
“不Peter你必须去。不不别这样看着我狗狗眼攻击今天可没用了。你知道今天家里只有我们两个而你作为一个三岁的小孩不能一个人呆在家里。”Harry也头痛地按了按眉心。他完全有理由坚信在那种地方待上一秒都能侵蚀Peter幼小纯洁的心灵。如果不是因为伯纳不知道在哪个海滩晒太阳休长假而Aunt May又恰好扭伤了脚的话他绝不允许Peter踏足那种地方。
尤其是当宴会的主办者是Tony·Stark的时候，Harry毫不怀疑那个为老不尊的家伙肯定会在他的例行开幕麦当当战衣秀之后带领全场来一次现场群P这种限制级黄暴大戏。
不过幸好他知道神盾局长兼美国队长脑残粉的科森也会出席。自己只要在派对开始之后把Peter交给他照看（作为Harry长年资助神盾的一点补偿），以那个美队脑残粉的尿性肯定会立马抱着Peter去找目前暂住在Stark大厦的美队。从而远离派对所在地。Harry可以在最晚十二点前把一切结束去接Peter并向他们道谢，一切皆大欢喜。
Harry看向Peter安慰他，用兴高采烈的语气：“高兴起来Pete，你可以和科森——就是上次送你美队新款制服的那个一起玩儿。想想也许他会让你碰一下他的枪呢。”
Peter想了想，觉得听上去不错，听说还能见到钢铁侠呢。Harry看到Peter高兴起来自然也松了口气，牵着Peter出了门。
事实证明人算不如天算，Harry算得再全也不会想到美国队长已经去找他战友冬兵去了而Tony·Stark最近的兴趣不是现场群P而是在繁华喧嚣的派对之外找个角落寂寞装逼地喝这酒。
所以让Peter和Tony碰到一点也不难不是吗。
“所以他就是Osborn家的那小孩。”Tony听着科森的介绍看向Peter，“Hey,boy你真可爱，难怪Osborn那小子要像个神经质的老母鸡一样把你藏起来不让别人拍到。”
Peter一下子把脸皱起来严肃地教育：“不要这样形容Harry，这很不礼貌。”
Tony立刻把手抬起来：“好吧好吧Mr.Osborn我错了。不过你真可爱我有荣幸带你飞一程么？”
于是Peter被钢铁侠抱着一飞冲天，像坐过山车一样或急速坠落或360度旋转绕过纽约城。Peter紧紧地抱着钢铁侠坚硬的手臂却并不害怕。冷空气急速地划过他的脸庞，他看着灯火辉煌的纽约，感到一种久违的自由的快感，仿佛他从很久以前就是这样荡过纽约一样。
最后Tony和Peter一起坐在一栋大厦顶部，人手一个双层芝士牛肉汉堡，据Tony说这是他最爱的消遣之一。
“小子你确实不错。”Tony嚼着汉堡说：“我还以为像你这个年纪的小孩第一次坐过山车都得吓得哭哭啼啼的。”
Peter满嘴牛肉汉堡没功夫回答Tony，只能呜呜地发出几声回应。
两个人这样安静地坐了一会后，Tony突然戏谑地问Peter：“Osborn那小子是怎么对你说我的，花花公子还是无礼专横的富二代？”
Peter愣了一下：“Harry在家从来没这样说过你，他只是告诉我你是钢铁侠，是个英雄。”
这下轮到Tony愣了：“他竟然从不在你面前骂过我？”
Peter看着Tony：“不，他只是告诉我真正认识一个人需要的是心而不是外表。”
Peter记得这是Harry带他去看一个叫玛丽简的女演员的舞台剧，当Peter轻轻地问Harry她是不是一个天使时，Harry这么对他说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认真。
“Peter，永远不要用外表看待事物。”Harry捧着Peter的脸告诉他。“也不要只靠你所看到听到的，要用你的心去感受。”Harry的手轻轻抚过Peter的脸，眼里是从未有过的疼痛哀伤。Peter记得异常清楚。
“虽然报纸上都骂你是个自大狂妄的傻瓜，可是你是钢铁侠，你保护这个世界，你还会请我吃汉堡，所以你是个好人。”Peter轻轻地说。
Tony低下头默默地笑了，然后转过头来看向Peter：“你说得没错，我是个好人。孩子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Peter傻傻地笑了：“那我们可以做朋友啊。”
Tony也笑了，只不过格外狡诈：“很好我们现在是朋友了。不过你能答应我别把你遇到过Tony·Stark的事告诉你的小爸爸，就当这是朋友间的小秘密？”
于是当Harry去接Peter的时候，Peter只是整个人都挂靠在Harry身上，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Harry轻轻把Peter抱起来，让他好舒服地枕在自己肩上入眠。
"It is an amazing day， Harry。"
Peter傻傻地在Harry怀里笑着睡着了。
Harry觉得以后让科森帮忙带Peter玩或许是个好主意，他后来也的确这么做了。
不过他再后来就该后悔这个好主意了。
Part.2
Peter经常做噩梦，从他还没有记忆的时候就已经如此。伯纳偷偷说这大概是因为Peter在还没被Harry带回家之前有过什么不好的回忆而造成的心理阴影。Peter信了。
“也许我被扔在全是灰的壁炉里过呢。”Peter坐在Harry膝上，围着暖融融的火炉听Harry念灰姑娘给他听时这样想着。不过说实在的，Harry讲故事的水平可真不怎么样.等Harry念完故事的时候Peter已经打了好几个哈欠了。也许作为睡前故事Harry无疑是成功了。
等Harry把Peter放在床上准备离去的时候Peter扯了扯Harry的衣角：“我是怎么来的？”
Harry一下傻了，抓了半天头才高深莫测地说：“这可不是你这个年纪的小孩应该知道的。”
Peter轻轻地说：“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知道——How can you get me?”
Harry的脸庞一下子柔和起来，用几乎耳语的音量凑近Peter说：“你是上帝赐予我的。”
“我向上帝祈祷我能拥有一个Peter，然后等我醒来就看见了你。”Harry继续说。看着Peter完全没听懂的样子笑了一下：“好了不想了睡吧，明天可是个特殊的日子呢。”
“嗯？”
“……好吧晚安。”Harry给了Peter一个晚安吻后熄灭了灯。Peter发誓他在Harry离去时听到Harry的叹息：“还是跟以前一样啊。”
Perter默默地开始回忆自己以前的种种事迹和明天到底是个什么日子，可直到入睡他也没想起什么。
甚至当Peter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在想今天到底哪里特殊了。
这个思考一直持续到等Peter放学回到家才发现今天是他生日。
“你总是像活在另一个世界亲爱的。”Aunt May在亲吻Peter脸颊时说。“哪有孩子连自己生日都不记得的。”
好吧Peter觉得作为一个五岁小孩记不得自己生日也不是不可能的。不过现在不是吐槽的时候，因为Coulson也来了，而且带了别的孩子。
“这是Peter，好吧这位也是Peter，你们两个重名哦。现在一起去玩吧。”Coulson开心地对两个孩子这么说，在他们跑远了之后偷偷告诉Harry和Aunt May他们：“可怜的孩子，父母飞机失事遇难了。虽然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但还是不太开心。所以把他带过来了。”
"It's fine Coulson，Pete是个好孩子可我总是担心他太不合群了。你把那孩子带过来正好。”Harry担心的没错。不管是什么时候，Peter那样不擅交际的三好学生乖宝宝永远都不是在学校受欢迎的类型。“我相信他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的。”
“你，你好我是Peter，Peter·Tobey·Osborn①。”Peter鼓足勇气向对面的孩子自我介绍。虽然平常他都是被动的那个，但是现在就那孩子打死也不说话的状况Peter不得不主动出击了。
“……Peter·Andrew·Parker”②小孩终于说话了，这让Peter松了一口气。此时他们坐在Osborn家宽敞的阳台的沙发上，看着天上闪烁的星星。Coulson一脸严肃状拉Harry去一边谈事情了，这里只留他们两个。
“他们说爸爸妈妈只是出了趟远门马上就回来接我。”过了许久另一个Peter才闷闷地继续说道。“可是我都听到了，他们的飞机出事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Peter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听着对方继续。
“我觉得很伤心可是我不能哭。爸爸说哭了就不是男子汉了。”虽然这么说可是话里已经带着哭音了。
“Harry跟我说人死了会变成天上的星星的。”Peter·终于知道该怎么安慰人了·Osborn接话说。“其实你爸爸妈妈一直都陪着你呢。”
另一个Peter红着眼睛抬起头看着天空，努力憋着眼泪：“我才不要被他们看见我哭了。”
“对呀对呀你最棒了，你爸爸妈妈一定很为你高兴。”Peter伸手拍着对方肩膀默默安慰，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揉一揉对方蓬松柔软棕色头发的欲望。
虽然最后还是忍不住哭了，不过心情总算好受多了。而且当两个Peter手牵着手再度出现的时候所有大人都善解人意地无视了其中一个的兔子眼，只是若无其事地招呼两个人吹蜡烛更是让两个人松了一口气。
所以Peter·Andrew·Parker后来的情绪很好，甚至糊了Coulson一脸奶油，对此Coulson很是欣慰。
只不过奶油糊在衣服上真的很麻烦啊。
“谢谢Peter。”Coulson感激地接过Peter·Osborn递过的湿巾擦干净了身上的奶油。世界上也不都是熊孩子嘛。
Peter不说话，只是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Peter我给你礼物了呀。”Coulson一脸疑惑地看着Peter。
“还有Tony的呀。”Peter笑的很开心。
好吧他收回刚刚那句话。
Coulson认命地从包里拿出那个黑色的小盒子：“一定要藏好了啊。”要是被Harry发现神盾估计就要失去一大笔赞助了。
Peter咯咯笑着把盒子小心地揣在口袋里：“绝不会的。”
Coulson对此深表怀疑。
Part.3
Peter爬到椅子上，努力去够储藏架上最顶端的那个篮球。
Peter记得Harry很宝贝这个篮球，尽管这上面没有任何球星的签名，也不曾属于任何一个球星。Harry经常看着它出神，神情忧伤而落寞。就像在墓碑前悼念逝去的爱人。
现在篮球被Peter拿在手上。尽管在Peter记忆里它从来没被拿来用过，篮球看上去却依然晦暗、陈旧并且破损，像是被长久遗忘搁置损坏后才被小心翼翼保护珍藏起来的。上面有极其淡的黑色墨迹，Peter把它放到光前仔细辨认后才看清楚那写的是“Parker”。
Peter默默把球放了回去，把椅子推回原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Peter·Parker，spiderman?"几个小时前，在Peter·Andrew·Parker的新家愉快玩耍的Peter·Osborn在听到对方介绍他名字来历的时候皱起了眉头，显得很疑惑。
“对呀我爸爸是蜘蛛侠的支持者，狂热程度就比Coulson差一点。所以给我取了他的名字。”他还说Peter·Parker以前是他大学同学呢，公认的天才。
“啥？”蜘蛛侠不是身份不明么。
“别告诉我你连这个八卦都不知道Peter。”另一个Peter头也不回从冰箱里翻吃的说，他大方地让出了自己名字的使用权，让对方称呼自己的中间名自己则叫他Peter。“Peter·Parker，蜘蛛侠唯一允许的摄影师，在蜘蛛侠最后那场战斗中和蜘蛛侠一起失踪了。现在很多人都认为他就是蜘蛛侠的真实身份。”
Peter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塞塞的，好像自己隐藏多年的秘密突然昭世于众一样：“Harry从不对我说蜘蛛侠的事。”
Andrew艰难地把怀里的食物放到桌子上：“其实他不说也不奇怪啦。”Andrew撕开一盒甜甜圈包装说：“传闻Harry的父亲是蜘蛛侠杀的。”
“吓？！”
“其实也没有证据啦只是报纸上这么说而已Peter你不要这么激动啊喂！”Andrew有点被吓到了。
“……”Peter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想到蜘蛛侠被误解为是杀死Harry父亲的人就觉得委屈极了。是的委屈，至于明明跟自己半毛钱没有却还觉得委屈Peter自己也不知道。
心情不好的结果就是Peter一句话不说只往嘴巴里塞东西吃。Andrew怕东西被吃光了也不停地吃。两个人就这样埋头吃了很久直到一个浑厚优雅的男性声音无奈响起。
“我很不想打扰，但是，你们已经把连同Sir的份的甜甜圈一起吃掉了。”
“……So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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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ter·Parker是谁？”回到家里的Peter这么问伯纳。
伯纳若无其事（至少Peter眼里如此）地一边擦桌子一边问Peter：“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Peter抱着桌子腿（以他的身高也只能够到那里）回答：“Harry的那个篮球上这么写的，Aunt May的侄子也叫这个名字，他们是一个人么伯纳？”
“是的Peter，Peter·Parker先生是Harry①童年时代以来最好的朋友。”
“但是我从来就没见过他，Harry也没跟我提起过。”
“不提起不代表不在意。”伯纳蹲下身子抚摸Peter的头，看向对方漂亮的蓝眼睛：“Parker先生在很多年前就失踪了。Harry找了他很多年也没有任何发现。”
“怪不得呀，”Peter轻轻地说，看向伯纳的眼神认真执着：“那Harry一定很伤心。”
“是的失去Parker先生给Harry带来非常大的打击。”
“他们的关系感情一定一直很好，就像我和Andrew一样。”
伯纳看了Peter好一会才回答：“是的，Parker先生从未与Harry有过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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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ter躺在床上长吁了一口气。知道Harry从未记恨过Peter·Parker让他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至于原因？好吧他还是不知道为什么。
一直都是这样，Peter·Osborn从未参与过Harry的过去，可当他接触与这有关的东西的时候心里却总是会有各种奇怪的情感。
就像那些奇怪的噩梦一样。
Peter闭上了眼睛，今天的事够多了，他不想再做噩梦了。
可惜事与愿违。
Peter做了一个很糟的梦，比以前做过的梦都要糟糕。
他又梦到了Harry，那个脸蛋完好无损的Harry。
但是这个Harry不会对Peter温柔地笑，不会随时张开双臂等Peter扑过来，他甚至一点都不喜欢Peter。
他只想要杀死Peter，这次他向Peter扔了一个炸弹。
然后Peter又扔了回去。
Peter眼睁睁地看着Harry的半张脸被烈火吞噬却只是不带怜悯地离去，然后他听到了Harry的惨叫。
他听见自己冷笑的声音：“他值得如此不是吗？”②
Peter无法控制自己从哭泣中醒来，就像无法控制自己向Harry房间跑去一样。他的心脏仿佛撕裂了一样被强烈的后悔自责凌迟。
Harry把Peter搂进怀里，努力抚摸着他的背脊，Peter从未哭得这么厉害：“It's just a bad dream Peter，我一直都好好的在这里。”
可Peter只是把手放在Harry破碎的那半边脸上轻轻碰了碰，就好像上面的伤口从未痊愈一样：“I'm sorry，I'm so sorry。”我梦到是我，是我把你变成现在这样的。
Harry感到Peter柔软的嘴唇像药膏一样轻柔地覆在上面，温热的泪水打在他脸上：“都是我的错Harry，都是我的错。”
Peter觉得Harry的怀抱变得更紧了，Harry紧紧抱着Peter就好像有人要把他夺走一样，然后他听到Harry的声音，就像他以前每次哄哭泣的Peter睡觉一样，唱摇篮曲一样的温柔，Peter要到很多年以后才听出温柔背后的哀伤：“不，Pete，这不是你的错。”一直都不是你的错。
“我参观属下实验的时候太过粗心了，那是我的错，那都是我的错。”是的Pete，你从来都无需自责，那都是我的错。
一直都是Harry·Osborn的错。
Harry小心翼翼把温度计从Peter身上拿下来对着光看了半天，才将冰袋从Peter头上拿了下来：“不烧了。”
Peter伸出小手也像模像样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脸上褪去那抹潮红后显得更加苍白。Peter自从那天哭着在Harry怀里睡着后就发起高烧，反反复复了好几天今天才算痊愈。Harry心疼地摸了摸Peter瘦了一圈的脸，决心不如就趁今天赶紧喂胖起来。
“今天是情人节Andrew会来看你哦，我给你们准备了巧克力哦，要把他们全部吃光哦。”Harry一边监督Peter喝伯纳熬的粥一边balabala。不过说实在的伯纳怎么会做中国的广东粥的竟然直到现在才被发现Harry从小到大生了这么多病为何伯纳从没给他做过啊喂。Harry莫名有些郁闷。
Peter则非常困惑Andrew会来看他跟情人节有什么关系。
不过既然Andrew要来嘛……
"Harry，"Peter向Harry伸手。“我要回我的房间。”
“啥？”Harry疑惑了一下随即明了。Peter从发烧到现在为了方便照顾都是躺在自己床上的。现在有人来找当然要回自己房间了。虽然还是小孩但已经有了要独立睡觉观念的Peter肯定不要被Andrew笑。
Harry忍笑着把大病初愈还没有什么力气的Peter抱回去，努力使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平静淡然。
不过这样的好心情维持到Andrew到来就消失了。
Harry看着从门口大摇大摆进来的某人，咬牙切齿地想Coulson一定是故意不告诉他Andrew的养父就是Tony·Stark的。
"Hello.Peter。"Andrew跑过来拉起Peter的手，"Tony一听你生病了也要过来呢。"
“我的小朋友生病了我当然要来看看了。”Peter向声音的方向虚弱笑了一下：“你好Tony好久不见了。”
Tony立刻坐到Peter床边，“怎么突然就生病了呢，”然后各种认真关切嘘寒问暖，最后还顺带用额头碰了碰对方的以确定烧是否真的退了（“你知道电子体温计那玩意有多容易受外界干扰吗？”）没错你没看错，就是那种非常亲昵的碰额头方式。
一旁的Andrew表示这个家伙是谁我不认识，顺带看了一眼已经进入石化状态的Harry·Osborn，祈祷Coulson不要太为赞助的事伤脑筋。毕竟他的发际线已经不适合考虑这么伤神的问题了。
然后Andrew不动声色地把Tony正在Peter头上乱摸的手挥了下去，为了保证Tony今天能完好无损走出大门。
Tony缩回了手，这个时候Peter正在把巧克力掏出来分享。
“一起吃吧！”他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
omg，Osborn家的孩子才不会这么可爱。为何我就没有这样的孩子呢。Tony也有些郁闷。
Harry看着把Peter从Tony手上解救出来的andrew内牛满面，这么懂事才不会是Stark家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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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送走了Stark一家（“Peter你不会寂寞的我还会来看你的。”）Harry觉得自己竟然能忍住一整天没掏南瓜炸弹真是不容易。
Peter跑过来扯了扯Harry的衣角。
“怎么了Pete?”
“嗯……”Peter绞了绞衣襟不说话，用自己充满威力的蓝色狗狗眼看着Harry。
“不可以哦你今天已经搬出去了。”
Peter还是不说话只是看着Harry。
“好吧好吧，”Harry认命把Peter抱了起来向自己房间走：“不过你明天就得搬回去哦。”
“好。”Peter答应了Harry，然后搂着Harry的脖子朝脸上亲了一下。“Harry情人节快乐。”虽然他不太清楚情人节到底是干嘛的。
然后Peter的脸上也多了一个吻：“你也是Pete。”
Part.4
Harry最后按下烤箱的开关，满心希望最后出来的东西还能看。伯纳请了假，而Harry似乎还是对做饭毫无头绪。
被勒令远离炉子的Peter突然远远地问Harry：“你知道蜘蛛侠长什么样吗？”
Harry手一抖险些掉了盘子。他把盘子稳稳放回去后才以尽量平和的语气回答：“知道啊怎么了吗？”
“我的美术作业。，”已经8岁的Peter回答：“要画一位英雄，Andrew画了美国队长，Maryjane画了黑寡妇。”
“很不错啊。”Harry想起了那个彪悍的红发女孩顺带为Andrew没画钢铁侠的选择默默点赞：“而你画了蜘蛛侠？”
Peter点了点头，然后向Harry举起了他的画有点委屈：“可他们说蜘蛛侠不长这样。”
Harry对那个体型堪比Hulk的蜘蛛侠抽了抽嘴角。
“是的Pete蜘蛛侠不长这样他其实是个……”
“Harry炉子冒烟了。”
“Shit！”Harry忙着去挽救他的锅和汤去了，暂时把蜘蛛侠的体型问题放在了一边。
吃过饭（外卖）之后，Peter重新拿起画笔问Harry：“蜘蛛侠是个什么？”
“一个小矮子。”Harry犹豫了一下随即回答，手在肩膀部位比划了一下：“差不多这么高吧。”
Peter哇了一下：“比Tony还矮。”
Harry笑了笑接过Peter的画笔开始新的涂鸦：“而且他还很瘦。”
Peter愣愣看着Harry笔下那个小人从一个模糊的轮廓逐渐清晰成酷炫的悬着蛛丝倒挂的蜘蛛侠：“Harry你好厉害，Flash有那么多蜘蛛侠的海报都画不了像你这么好。”
Harry只是笑着不说话，把已经完成的蜘蛛侠交给Peter：“其他的就交给你了。”
Peter拿颜料认认真真地给画涂上了颜色，还顺带加了大楼的背景，然后看着孤独吊在大楼上无所事事的小蜘蛛皱了皱眉：“他看上去好无聊。”
“那就给他找点乐子。”Harry在画的另一边又补了一个胖胖的，有四个大触手的邪恶博士，正奸笑着向蜘蛛侠扑了过去。
Peter看着那个博士强壮的身躯和触手，又回头看了看自家小虫瘦瘦弱弱的模样：“那个博士看上去好厉害的样子。”
“没关系，”Harry安慰Peter：”这是以前被蜘蛛侠打败的坏人。”
Peter还是不放心：“可是他好壮，”又比划了一下蜘蛛侠：“蜘蛛侠又那么瘦。”一下子就会被推倒的。
Harry于是随便擦掉了博士两个触手顺便向Peter普及：“蜘蛛侠可以拉住一整列失控的火车，而且就在同一天他打败了这个博士获得了胜利。”
Peter这才放心了，把注意力放回画里，又刷刷涂了一个小人举着枪站在蜘蛛侠旁边。
“这是谁？”Harry表示小孩子的画风实在太诡异了他实在分辨不出来谁是谁。
Peter笑得鼻子都皱了起来：“是Harry啊。”他在小人的头发和眼睛上涂上褐色：“他好孤单，都没有朋友，一直都只有他一个人在保护纽约。”那个时候可没有什么神盾局或是妇联。“Harry可厉害了，你在可以保护他。”
Harry的声音闷闷地在Peter头上响起：“可我没有那么厉害。”他接着补充：“而且蜘蛛侠很有可能不喜欢我跟他在一起。”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Peter说着不知从哪听过来的道理：“反过来也是一样的。而且蜘蛛侠不会讨厌你的。”
“为什么？”
“因为Harry你很喜欢蜘蛛侠啊，我感觉出来的。”把人家画得这么帅一定是真爱：“蜘蛛侠不会讨厌一个喜欢他的人的。”
Harry突然一弯腰，用手臂把Peter围进怀里：“但是我更喜欢你Pete。没有我你怎么办呢？”
Peter的手越过Harry的指向大楼：“我可以在阳台上把你们两个拍下来，然后寄给报社。”Peter无来由地对这事感到狂热：“你们俩一定很酷。”
"这是我的荣幸Pete，"Harry搂着Peter轻轻摩挲着画上的两人：“到时候记得把我拍帅一点哦。”
“好的Harry!”轻快又有活力的回答
可怀里孩子的热度提醒着他这一切有多真实，又有多么不切实际。
part.5
伯纳病了。
虽然Harry对他说他的病不严重，但毕竟是伯纳的身体他自己清楚，伯纳能感觉到活力一点点从他的体内流失，自己应该活不到明年春天了。
不过伯纳倒并不为自己即将逝去的生命感到悲伤。他毕竟已经九十多岁了，Norman·Osborn和Harry·Osborn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只是遗憾自己不能再看到来年Osborn花园里的玫瑰盛开了。
似乎也看不到小Peter长大了呢。
“伯纳——”Peter一阵风一样蹿到了伯纳病床边。几天没见他似乎又长了些个头，伯纳觉得自己要是当年成了家曾孙也该有这么大了吧，看来自己活到现在也算长寿了。
“医院里不可以乱跑。”伯纳忍不住训了训他。这个年纪的男孩正是爱跑爱跳的年纪，就算是远比同龄孩子文静乖巧的Peter有时也不能例外。
Peter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子，然后举起手里的花：“看，伯纳！”
“很美的花呢。”
“那是！我自己挑的哦。”在伯纳面前得瑟了一下，随即去找来花瓶灌水把花放进去。他扶了一下因奔跑而歪掉的眼镜。
伯纳恍惚看着Peter的动作，配上眼镜后他的样貌和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孩子愈发重合。伯纳心里也清楚，就算自己不能活到那个时候，Peter·Osborn也一定会长成Peter·Parker的模样的。
从他第一眼从Harry怀里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就该知道的。
“伯纳？”Peter的手在伯纳面前挥了挥打断了他的沉思。Peter看着伯纳满脸担忧：“不舒服吗？我去叫医生。”不等伯纳回话就走了。
伯纳在心里叹了口气，小孩子总是藏不住事的。就算Harry没有告诉Peter伯纳的病情Peter也能猜出一些来的，他总对未知的危险和不幸非常敏感。
“Peter，”伯纳等医生确认自己没事之后叫住Peter：“我要死了对吗？”他被Peter拼命摇头的样子逗笑了：“我看了我的体检报告。”随便乱编个理由好了。
Peter低着头不说话，看上去快哭了。
“别哭，Peter。”伯纳抬起Peter的头与自己对视：“我死后会进天堂看着你的。”
Peter眼睛里已经积着厚厚的一层雾气，他努力强忍着不让它们凝聚成水掉下来：“可我看不见你啊。”
伯纳努力安慰Peter：“可你可以去感觉到我啊，而且Harry还陪着你啊，难道你不喜欢Harry吗？”
“当然不是！”Peter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就跟Harry一起开开心心地生活啊，不要想我这个糟老头子。”犹豫了一下，伯纳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的请求：“别离开他好吗？”别让他再一次失去你。
Peter重重点了点头：“我保证。”
伯纳欣慰地笑了笑，抚着Peter的头又不忘叮嘱：“不过要是他误会了你欺负了你也一定要欺负回去啊。”别因为什么奇怪的原因就甘愿承受对方一切伤害。
“好。”Peter继续点头。说完这一大堆话好像令伯纳耗光一切力气，只能轻轻靠在床上喘气。
Peter帮伯纳顺气，其实伯纳去世最伤心的应该是Harry吧。
————我是来年的分割线————
伯纳的葬礼上没来什么人。这位老人几乎为Osborn家奉献了一生，已经没有什么亲人在世。
就算是这样，Harry·Osborn的表现也相当冷静。他安慰所有葬礼的参与者，把兔子眼的Peter按在怀里擦眼泪，自己却没有任何流泪失态的表现。
但Peter能感觉到他的心碎。
所以他在一切结束后紧紧抱着Harry。自己不善言辞，只能用行动笨拙地表示自己的安慰。
Peter看不清Harry的表情，他只能听到Harry的声音在他的脑后响起：“Pete你知道吗，我父亲跟我说过，Oscorp的领导人不能也不允许示弱。”
Peter紧紧抱着Harry不说话。
“所以我绝不能为任何人在大家面前哭泣，伯纳一样，我父亲也是一样，再伤心也要忍住。”Harry也不管以Peter的年纪能不能理解继续说：“可是我还是忍不住，伯纳……伯纳也是我的家人……”
Peter感到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打湿了自己的衣服。Oscorp年轻的掌权人把自己埋在Peter怀里，终于忍不住情感的宣泄。
Peter永远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别人，他只能用更大的力气回抱Harry说：“我不会离开你的Harry。”
“我比你小得多，到时候也一定是你比我先死，我不会先离开你的。”
“那我宁愿你先死，Pete。我发过誓，我绝不会再把你一个人抛下。”
part.6
Peter打开储藏柜的时候听到了隔壁熟悉的敲墙声。
他习惯性打开隔壁柜门，毫不意外看到Andrew呲牙咧嘴从里面钻出来。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是Flash干的，这个家伙就喜欢把人暴揍一顿后丢进储藏柜。而Andrew是他最爱实施的对象。
不过这次，Peter奇怪地打量Andrew，他看上去容光焕发，丝毫没有被打的沮丧。
“Gwen帮我解了围，她注意到我了。”Andrew幸福地仿佛要飘起爱心。他暗恋Gwen很久却一直没能和她搭上话。终于这次自己英勇不屈的表现引起她的注意了（尽管最后还是被关了储物柜）要知道他以前甚至连Mary Jane都能要到的电话自己都没要到。
当时Andrew和Peter看着Mary Jane和Gwen愉快交谈三分钟后成功交换电话目瞪口呆。（“我只是请她接受我们校报的采访而已。”“你能让我当采访记者吗？摄影师也行。”“滚”）
好吧Andrew现在看起来是不太正常了，Mary Jane拒绝跟这个智商归零的家伙说话已经跑了。只剩Peter一个人小心看着他。
“小心她明天又不记得你名字了。”Peter好心提醒对方。可惜Andrew已经自动屏蔽了外界刺激只是一个劲儿傻笑。甚至连Flash挑衅路过的时候他都愉快地说了声“Hi。”
Peter只能由着他去了。
Peter回到家的时候Harry还没回来。Peter知道他最近很忙都没法回来吃饭。听说好像是公司一个董事重病什么的，不过董事重病关公司什么事？
Peter定了外卖当晚饭。没了Harry自己连做饭显摆的意思都没有。Harry连煎个蛋都能焦的手艺Peter在十二岁的时候就超过他了，从此以后做饭的位置就被Peter代替了。
Peter坐在沙发上吃外卖，把电视音量调到最大。伯纳去世后Osborn家的大宅就只剩下Harry和Peter两个人了。大晚上的再不搞出点声音来Peter怀疑这房子要闹鬼。
Peter吃完饭收拾完之后开着电视在隔壁房间写作业。电视的声音隐隐传来，让家里听上去没那么安静地吓人了。
写完作业后Peter靠在沙发上打着哈欠继续围观电视上的三角恋情。等原配冲进丈夫办公室砸电脑闹离婚的时候自己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Peter是被Harry轻轻摇醒的。自己醒来的时候Harry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另一只搁在头上，而自己身上盖着他的西装外套。Peter刷地一下就清醒了。
“电视太无聊了我都看睡着了现在好困啊我要先去睡了拜Harry。”Peter匆匆忙忙跑了，连人家的外套还搭在自己肩上都忘了。
Peter一下钻进被子里把头死死埋在枕头里不肯抬起来。他真的不想把自己表现地像个怀春少女可不快点找个理由溜的话可能瞎子都能看出来他脸红得发热。
是的Peter·Osborn喜欢上了Harry·Osborn，抚养了自己十几年的养父。Peter在做了好几个主角为他和Harry的梦之后很不情愿地承认了自己的感情。
不过说真的这一切都要怪死活拉着自己一起看AV的Andrew。当电影一开头出现的是两个赤裸上身的汉子含情脉脉注视对方的时候他俩整个都傻了。
“这只是个开头。”Andrew这样解释道，可没过多久两个汉子就开始做起来了。
“也许这是一部内容丰富的限制级电影呢。”Andrew继续解释。于是他们就在一片啪啪啪的声音看完了这部包含各种口味各种奇妙姿势的内容丰富可就是没有妹子的电影。Peter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巨大的颠覆。
当晚他就梦到了Harry用哪双修长有力的双手把自己压在床上，他们的额头紧贴着对方的，瞳孔里只映出对方的身影。他们的唇仿佛黏在了一起彼此索取，最终在一片白光中共同达到高潮。然后Peter睁眼，换了一条新内裤，处理好罪证后再去上学，生平第一次忽略了隔壁的敲墙声。
“这不怪我我只是问了那个老板和我兄弟一起看该看些什么才好然后就被推荐了这部而已。”事后Andrew用自己那双圆圆大大的狗狗眼看着Peter满脸无辜。
然后Peter就开始不得不注意自己对Harry的感情了。
他发现自己一直不喜欢别人把Harry当成自己父亲。不喜欢看到Harry和登对的女士站在一起。
以及不喜欢没有Harry的家。
“你乱伦了。”罪魁祸首Andrew如此总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直接表白还是就这样过下去。”
对Peter来说当然是后者。他害怕Harry因为这讨厌，远离他。更何况知道了自己对Harry的感情并没有对他们的相处造成多大困扰。虽然Peter有时候会免不了的面红心跳和想入非非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很平静宁和的，仿佛他们从很多年前就是如此，从来没有改变。
打住，就此打住。Peter勒令自己。与其担心自己不如担心Andrew明天还会不会正常了比较实际。
不过到了第二天Andrew看上去又不对劲了。不同与昨天，他今天看起来太过忧心忡忡和苦大仇深。
就在Peter打算走过去拍一下对方肩膀问问是不是Gwen真的忘了Andrew是谁之前，Andrew抢先一步按住了Peter的肩膀，看上去异常急切。
“Peter我需要你的帮助，带我进Oscrop大楼好吗？”
Peter觉得这事儿不靠谱，毕竟没那个人会承认自己和一桩十几年前的凶杀案有牵扯，更何况那人现在是Oscrop的受聘人员但他还是带Andrew去了，谁让他们是说好了的BFF呢。
况且PETER自己也不希望看见Andrew的父母不明不白地死去而任凭可能的真凶逍遥法外。
现在他们正站在Oscrop的大门口，老旧的建筑上是新盖起的参天大楼。Peter熟练地刷卡，带Andrew上电梯。虽然被Oscrop各种高科技全息投影弄得眼花缭乱，Andrew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自家女神那头耀眼的金发。Peter拽着Andrew的手偷偷混进了参观人群中：“Gwen现在是康纳斯博士的学生，我们跟着她就能直接找到他了。”Peter觉得自己直接带着Andrew去找对方或许会显得太过刻意而让他提高警惕。也许伪装成博士的崇拜者兼多年好友的儿子慢慢接近会更好一点，而对于Andrew来说过程无所谓只要让他先接触到康纳斯博士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相比起还未出现的康纳斯博士来说，Gwen的出现显然占去了ANDREW的注意力，他把头靠近Peter低声说：“你可没告诉我Gwen在Oscrop这个消息。”
“Gwen叫我保密的作为交换她也不会把我的身份说出去的。”Peter一边解释大家都有秘密身份应该互相体谅，一边看着Andrew原本有点驼背的身子突然好好地挺直起来的样子偷笑，说不准这次Gwen真能记住Andrew呢。
在这之后康纳斯博士终于出现了，向大家简要地介绍了一下Oscrop未来有关生物再生及变异的研究方向，自己意外失去的手臂，还顺便提出了几个有关生物研究的问题。对此Andrew漂亮回答了问题并成功引起了康纳斯博士以及Gwen的注意，然后就是自由参观时间了，Andrew可以跑上去提几个问题，告诉对方自己是谁家的儿子得到进一步进展，今天的任务就成功结束了Peter可以功成身退回家了……起码Peter自己是这么打算的。
然而围观的游客显然不在Peter的考虑之类，等被混乱的游客冲散好不容易找到方向的PETER回过神来的时候Andrew已经不见了，康纳斯博士和Gwen各自忙各自的显然也没有Andrew的身影。Peter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给Harry打个电话让他去监控室找找Andrew或许还来得及。
幸运的是在Peter还没给Harry打电话之前Andrew就摇摇晃晃地出现了，Peter赶紧上前在他没摔倒之前把他扶好，把手放在Andrew眼前摇晃着。可Andrew并没有因此回过神来，反而喝醉酒一样地搂紧Peter的脖子傻笑。
埋在Andrew胸前快要窒息的Peter为自己的钱感到心疼，他看来真的要打车把对方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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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ter有点犹豫，显然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之前的经历：“你还记得你都干了些什么吗？”
Andrew皱起眉显然有点吃力地回忆：“我们在Oscrop大楼找康纳斯博士，那个可能知道我父母的死的真相的家伙，然后我们被冲散了，我碰上了一个有点可疑的家伙就跟踪他到了一个房间，然后我看到了……”Andrew的脸色有点发白：“一大堆蜘蛛！我从来没看过这么多蜘蛛！Peter我跟你说过我有密集恐惧症吧。”
Peter听得满脸黑线：“你看到一个人觉得他可疑就跟踪他？”
Andrew瞪大眼睛满是无辜：“对啊！然后我就不太记得了。”
Peter看着Andrew深吸一口气，然后说：“你把我家大门卸掉了。”
“啥？！”
“没错，我把你带到我家门口的时候你好像有点清醒了去够门把手结果门把手就被你拆了，然后你推了下门门就整个从门框上解下来了，等我扶你上楼的时候你靠了一下扶手扶手就整个掉下来了，现在都在修了。我已经跟Tony那边打电话了说你今天睡我这边。”Peter暗自祈祷千万在Harry回来之前修好啊不要露馅了。
Andrew显然还在状况之外，还想下床被Peter胆战心惊地阻止了表示你想拿什么我帮你拿你别乱动。
然后Peter就帮饿坏了的Andrew拿了一整冰箱的吃的过来，两个人坐在床上看电视（遥控器一直都掌握在Peter手里）边吃东西似乎渐渐放松下来。但Peter觉得以后可能这类糟心事儿似乎还没完呢。
不过他一转眼就先把这事忘了。
为了区分，电影的MJ名字用了中文来代替
Part.8
第二天一早，当Peter发现了被拧坏的门把，水龙头和低头认错并表示我一定会赔的Andrew时并没有多惊讶，只是淡定地打了修理公司的电话预定时间，再想办法去厨房弄了份早餐给Andrew，接着趁没人发现的时候把Andrew弄了出去。当做完了这些之后，Peter.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Osborn才慢条斯理地用胶布暂时把东西统统黏上去遮掩起来。说真的再经历过昨天以后自己的心理素质都变强大了呢。
不过再强大的心理素质在听到Harry说他这几天都要在公司里加班的消息之后蔫了下来。Harry看起来倒是很内疚的样子，看着像随时做着等Peter哭出来自己要赶紧上去哄的准备。可Peter现在再怎么像个怀春的少女该有的男子气概还是有的，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说真的他有时候还真羡慕小时候的自己，可以直接上去搂着Harry的脖子让他留下来陪自己。但是Peter自己也要有他的生活，比如答应了MJ去做她的校报摄影师。
这次的采访对象叫玛丽简.沃森——真巧跟MJ同名。不过她是一位有名的舞台剧明星，时常在百老汇登台演出，尽管岁月在她眼角刻上了细纹，看上去依旧那么高贵优雅。
“美得就像一个天使。”当Peter看到刚刚进来的玛丽简的时候心中突然跳出了这么一句话。
玛丽简看到Peter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有些愣神，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常态。Peter默默的站在一边给她拍照，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感觉非常熟悉，Peter甚至知道往哪个角度拍阳光会在她的头发上折射出漂亮的光。
采访工作进行地十分顺利，玛丽简非常平易近人地接受了采访，Peter也拍了不少满意的照片。结束的时候玛丽简还邀请Peter和MJ来他们剧团实习。Peter自认为这一天过得蛮不错的，直到他回到房间，被窗外某个趴在玻璃上的怪人吓个半死。
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行为有多怪异的Andrew还完全不自觉地敲着玻璃，；脸贴在玻璃上都快被压瘪了，Peter几乎不想承认他是Andrew。
翻窗进来的Andrew一进来就跟Peter说：“我想当蜘蛛侠。”
不仅仅是因为酷，刚到Stark大厦的Andrew经常看着出完任务的Tony穿着已经破损的战甲回来，被Javis上药疼得呲牙咧嘴，可看到Andrew正在墙角看着的时候又马上换成嬉皮笑脸让他把甜甜圈拿过来一起吃。说真的Andrew挺心酸的，总是怕Tony哪一天真的被坏蛋打死了。
“要是我也有超能力Tony就不会被打这么惨了吧。”那个时候的他这么想。
虽然觉得Andrew这事还不太成熟，Peter最后还是帮了Andrew做了蜘蛛侠的制服，从考虑挑选布料的柔韧程度，抗热性到他们应该自己缝保险一点还是当成万圣节制服交给裁缝店方便一点都绞尽脑汁。最后两个人一致决定自己来缝。为此还花费了不少时间在学习缝纫上，虽然最终出来的成果看起来怪怪的但Andrew还是很满足了。虽然Peter还是不太满意觉得它和原版差得有点远。
不过在眼睛的部分两人有了争执。Peter觉得白色眼罩更好可Andrew却更中意墨镜片。虽然最后还是用了Andrew的提议，但Peter还是觉得Andrew迟早是要换的：毕竟大晚上的再戴个墨镜你还能看清楚东西吗？他甚至可以用午餐薯条打赌，等Andrew在晚上在几个跟头之后他就会发现他的主意一点都不酷了。
PS.肯定不止我一个觉得超凡1的制服丑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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